“……”刘挚干脆都没抬头,还是别说话了,前面明显都是坑,还往坑里跳岂不是大傻子乎。
“枢密院正缺此等大才,臣以为摄政王乃老成谋国之言!”安焘自打进了紫宸殿就没说过一个字,此时突然表了态,选边站队完毕之后继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没辙啊,说起朝政来别人还能和摄政王掰扯掰扯,说起打仗真没脸张嘴。这些年新军是怎么建立的就别介绍了吧,说是朝廷的新军,其实就是王诜的私军。
以一己之力行灭国之事,翻翻史书……眼都看瞎了也没找到类似的先例,但王诜做到了。和新军比起来朝廷的禁军就是个大笑话,和王诜比起来大宋将领更是笑话。什么武将世家,都该回家种地,别出来丢人了。
至于说让新军将领入朝一事,安焘自知拦不住也不想拦。虽然说新军将领来了之后,第一个倒霉的有可能就是枢密院,但安焘觉得学一学人家的本事也无妨。
食君俸忠君事,要是连本职工作都干不好,还处处提防不让别人干。这么做人品太差,不如辞官不做,免得挨骂。
“安相虚怀若谷、求贤若渴,新军第一军军长王大判枢密副使,即日上任,领北面房、支马房、兵籍房,知兵部侍郎,掌库部,以便运筹北伐所需。属下主事、令史、司库等职自行上报摄政王批复!”
赵佣终于笑了,以前都是假笑,这次是真笑。安焘的态度很好嘛,别老琢磨着如何与自己作对,怎么把事情办好才是合格的臣子。不会就学,不懂就问,朕看好你!
“然渭桥镇、大名府工坊整治不利、连年疲废,无法为新军提供合用军械。故而调夔州路坑冶铸钱司监使高翠峰判兵部侍郎,领文思院、将作监,提点各路坑冶铸钱司。沿江修河制置主事王雄判工部侍郎,领少府监,提点各路修河、筑路、建桥之事。属下主事、令史、司库等职自行上报摄政王批复!”
光安插几名武将进入枢密院和兵部就完了吗?差得远啊,好不容易找到个合理的借口把这些老臣拿住了,就不能白费力气,玩了命塞吧。
也不是瞎塞,赵佣在钻空子的本领上也得学了老师的真谛。新军打仗靠的就是军械之利,所以渭桥镇、大名府工坊必须跟着动起来,造不出军械拿啥去打仗?
枢密院、工部、兵部、各路坑冶铸钱司多头管理的弊端已经看得够不够了,不用再试。现在事急从权,皇帝委派专人专职重打鼓另开张很合理,高翠峰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知人善任也。
至于说王雄是谁,王七也。相比高翠峰在朝堂中小有名气,王雄在民间的知名度更大。别的不聊,仅就浮沱河铁索桥、瓜洲镇跨江大桥、淮水大堤、运河船闸这些工程足矣说明其能力,当个工部侍郎专业素养足够。
这两个任命依很快通过了,在场的几位想反对也没法张嘴。他们都知道皇帝有话等着呢,谁敢说个不字,皇帝马上就得笑眯眯的问:爱卿可有应对之策?亦或有更佳人选?
蔡京就是因为举荐不当远窜成都府了,那还是皇帝的近臣,否则就得流放。谁还敢在这些需要真本事的职位上乱搞,结局怕是要比蔡京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