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争议更好,才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到时候孔家再重新阐释国家与民族的概念,那个时候会直接改变人们的观念。

在这本书里面,朱瞻基抄了许多后世才有的概念,比如政治制度形成,比如环境造就民族性格等等。

这些东西如果是写大明境内的历史,肯定会遭到许多指责和反驳,但是,现在写的是海外各国。

大部分文人都没有去过外国,他敢说这本书写的不对吗?

欧洲有国家让女人当政,有议会制度,有封藩制度,有部落制度。每一种制度的行程,肯定都跟所处的环境有关。

那些国家,大明大多数人不知道,但是书里面也提到了日本。

解缙从日本的地域狭小,多灾多难,山多地少,僵硬的贵族制度这些方面,解释了日本人偏激,偏执的民族性格,就让许多人挑不出不是。

而且,在书里面,朱瞻基也加了许多对海外秀丽风景的描述,对海外富饶的描述。这一切,都是为了激发大明百姓向外拓展的想法。

于谦和王乾看的如痴如醉,一直到酒菜上齐了,两个人才不舍地放下了书。

于谦举起酒杯,向王乾说道:“解学士不愧是当代大儒,这本书将海外各地介绍的清清楚楚,只是看到此书,就犹如亲历。”

王乾有些神不守舍,跟于谦碰了一杯说道:“以前我一直认为儒家学术乃是文之精华,可是看到解学士对海外的描述,那些国家都没有儒学,为什么也能发展的如此蓬勃?这是不是说,儒家学术并无大用?”

于谦摇了摇头说道:“此言大谬,我华夏诸民正是有了儒家学术为本,才能比其他国家发展的更好。也因为我们有了这样的根基,才会是我们去征服他们,而不是他们来征服我们。丝绸,茶叶,瓷器,这些贸易替我大明获利无数,有了这些,我大明如今才能发展的如此欣欣向荣。”

王乾说道:“可是这些跟儒家无关吧,儒家还斥责这些为奇技淫巧呢!”

于谦还不是后世那个力挽狂澜的大臣,也不过是一个学子。听了王乾的话,他有些接不上来了。

不过他才思敏捷,立刻想到了两者的区别,说道:“儒学为体,修的是自身,其他为用,乃是外在。”

王乾点了点头,又举杯说道:“廷益兄高见。”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于谦的内心未免没有怀疑。他到不是怀疑儒学的作用,只是觉得,儒学的作用似乎没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