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是对普通人来说。对朝廷来说,他们这些人不过是草鸡瓦狗,人数再多也抵不过大军的火枪。

他又在担忧,将这些人全部放到极西去,真的不怕他们将来造反吗?

但是想到太孙,他觉得自己的担心是不必要的,殿下英明神武,恐怕早就想好对策了。

敢用这些人,支持这些人,殿下自然不会怕他们造反。

有了共同的利益,高羊儿现在对褚松没有了一丝敌意。待端上来了一大盆炒好的鸡肉,就着他们带来的酒,就开始大吃了起来。

敬了褚松一杯酒,高羊儿把话题谈到了山东的局势上来。“最近朝廷抓那些贪官真是大快人心,不过在兖州发生了一件稀奇事,不知道你们听说没有?”

褚松笑着说道:“可是竟然有人到衙门去把孔家给告了?”

褚松虽然前几日一直在蒲台县,前日才来青州,但是有遍布山东的锦衣卫暗线,他对外面的情况也很清楚。

海军把总马德钟回乡上坟,却发现爹娘的坟茔竟然被孔家给挖了。

更过分的是,孔家并没有人把尸骨收敛,而是装作不知,糊弄了过去。

而现在,马德钟直接到曲阜县衙把孔家给告了。

孔家在山东,那可是一等一的大家族,山东上下哪个官员不是崇着孔家?

曲阜县衙根本不敢接这个案子,转到了兖州州府,州府也不敢接,转到了山东布政司。

偏偏这个时候,朝廷将山东官场,几乎所有没有接收南洋粮食的官员全部抓了起来,准备押解到京城去。

所以这个案子,闹的虽然大,但是现在有点无疾而终的趋势。

那马德钟身负皇命,不能在山东久待,据说他的船,就是押送山东官员的船之一。

但是他也放下了话,待回到京城复命之后,会再次回来告状,就是为寻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