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纯一路小跑了过来,将朱瞻基引进了偏殿。

这里也早就经过了改建,里面的布置与后世大会堂里面的会客室差不多。除了主座的沙发,下面两边都是一个沙发一个茶几,布艺沙发里面塞的棉花,坐起来非常舒适。

除了朱瞻基,里面还坐着杨士奇与杨溥两人,见到朱瞻基都起身问安。

朱瞻基回了半礼,又向上面的朱高炽行礼:“孩儿见过父王。”

朱高炽似乎郁愤难平,只是挥了挥手道:“你还记得我是你的父王?”

朱瞻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知孩儿哪里做错,惹得父王震怒,还请父王释怀。”

朱高炽虽然生气,但是见了朱瞻基这样,吓了一大跳,连忙站起身,想要来扶他起来。“你这是做甚,我又……没有怪罪与你……”

朱瞻基不敢要他扶,连忙自己起身,还把他扶着坐进了沙发,忍不住心中暗笑。

这个朱高炽就是一个老好人,书呆子,虽然对自己这个儿子有点意见,但是父子连心,还是真正心疼他。

杨士奇和杨溥看到朱瞻基的动作,也吓了一跳。虽然太子是太孙的父亲,但是如果无故责罚太孙,皇上绝对轻饶不了太子。

但是看到朱瞻基借势起身,又跟朱高炽上演了一处父子和谐的好戏,他们两人相视一望,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太孙这一跪,直接一下子就把太子酝酿了半天的气势给打消了。事情还没有处理,太子这边就泄了气,结果会如何,可想而知了。

这太孙实在难缠啊!对自己的父亲都用起了手段,想让他改主意怕是很难。

让朱瞻基坐在了左手第一个位置上,朱高炽急促的心跳才平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面前的都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怎可以因为外人,伤了父子感情呢?

有了这样的想法,朱高炽的语气就变的温和了许多。“瞻基,我今日才听闻,因为马琪贪腐粮食,你竟然将与他合作粮食生意的商户都派人去抓起来。”

朱瞻基笑道:“父王,你可能不知,这可不是合作粮食生意,而是买卖赃物。且还不是一般的赃物,而是山东百姓的救命粮。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我怎可轻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