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儿扒拉着门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卓瑜师兄你怎么办。
卓瑜向来不擅长安慰人什么的,但他更见不得别人哭,便终究还是软了心,说:“师兄我这般强,岂会怕了这些低级的邪祟——你们快去叫师姐过来便是,我撑得住。”
这话当然是假的。
怎么可能撑得住,三只五只还能勉强斗斗,这一大窝扎在一起卓瑜就只能咬牙死扛,好在师姐即使赶到封住了酒窖,及时救回来了卓瑜剩下的半条小命。
卓瑜当时伤的可不仅仅是胳膊了,邪祟差点侵体不说,连带着身上几乎都没几块好肉,一连着一个多月连床都没下来过。
好在当时师傅去串门去隔壁山上的门派拿那边的特产腌腊肠了,卓瑜在病榻上嘴皮子都快说破了,这才求得师姐把这件事给瞒了下去。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卓瑜迟疑道,“你——”
“那次中元节后,你…你便一直都没有来找我比剑。”
谈汀别过头,有些僵硬地说,”在加上师姐那阵子总是去采补血养伤的草药,我便大概也能推测出来了。”
卓瑜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不过说来也奇怪。“
卓瑜啧啧称奇道,“后来我伤养好了之后偷了一堆师傅的法器,刚准备下山把那群妖孽给一端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谈汀无声无息地错开了目光。
半晌他很配合地轻声问:“怎么了?”
“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