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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人中辈份最高,年龄也算是最大的朱效镛本身就是这场饮宴的发起人,当下便硬着头皮拱手道:“不知曹公公和许指挥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曹化淳阴恻恻的道:“有道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咱家这种鹰犬上门,自然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儿。不过还好,今天咱家上门来,只是表示一下诚意,多少也能算是个好消息吧?”

说完之后,曹化淳便挥了挥手,吩咐道:“来呀,把东西给几位王爷送上来!”

跟在曹化淳身后的几个东厂番子闻言,便齐齐上前,将手中抬着的箱子放到地下之后,又退回到了曹化淳身后。

许显纯同样向着身后挥了挥手,吩咐道:“抬过去。”

朱效镛眯着眼睛没有话说,朱亶塉便硬着头皮问道:“不知这是?”

曹化淳笑的越发像反派了:“没什么,手底下的孩儿们不小心拿到一起东西,想着孝敬咱家,就给送了上来,咱家合计着诸位王爷都心忧国事,便送了过来。”

许显纯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任何的表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一般:“一些小小的册子,不成敬意,还望诸位王爷笑纳。”

朱效镛慢慢踱步到箱子前,随手取出一册翻了起来。

只是越往后翻,朱效镛脸上的神色就越是凝重,慢慢的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

或许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有意为之,朱效镛面前的箱子里面装着的小册子,上面都写着《沈王·大明某某年》的字样。

里面一桩桩一件件的记载着自己沈王一系在封地干过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比如强占土地,比如强抢民女。

其中的记录从天启二年到崇祯十二年间的记录是最详细的,天启二年往之前的却是很多都语焉不详,甚至于只有寥寥几笔的记载。

但是朱效镛不敢赌,换成在场的藩王之中任何一个,估计同样不敢赌。

谁知道厂卫手里还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或者说,这些仅仅是崇祯皇帝命人整理出来的,没整理出来的更多?

一旦赌输了,后果可能就是所有人都不能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