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以关宁铁骑为底子的骑兵开始跟在吴三桂的身后缓缓加速,直到马匹完全奔跑起来,才纷纷抽出了马刀。
当人数一多,火铳在这种时候就失去了它的威力——几万人一起冲锋起来,没有谁敢随便击发火铳,因为很容易就会误伤前面的自己人。
要是自家兄弟没有死在敌人的手里却被自己给一铳射死了,那才是天大的玩笑。
一场近乎于最原始的骑兵对冲在离着中路大军数里之遥的地方展开,一方是两万鞑靼骑兵,另一方则是五万关宁铁骑。
短短的一刻钟不到,吴三桂就已经能清晰的看到对面敌人脸上那种狞笑,充满着嗜血和狰狞的杀意,隐隐的还带着一丝不安。
吴三桂跟身后的关宁铁骑如同对面的鞑靼骑兵那样把马刀横在身侧,打算跟鞑靼人硬碰硬的互相冲一波,看看到底是谁更强。
双方的战马在刚一接触的瞬间,吴三桂的马刀就顺利的切开了特木尔手中的马刀,并且顺势从对方的身体上划了过去。
吴三桂却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反而一个劲的磕着马腹,催着战马继续向前冲锋。
事实证明,两万对五万骑兵,双方所设想之中的凿穿都没有实现。
特木尔低估了明军的实力,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以为代价。
吴三桂高估了关宁铁骑的冲阵能力,同样也陷入了缠斗之中,只是身上的装备确实够稳,除了内脏被各种冲击力撞得隐隐作痛之外,外表连一处伤都没有。
接近小半个时辰过后,已经有些脱力的吴三桂才从双方缠斗在一起的阵型之中跑了出来。
看了看身上已经被鲜血染透的战袍,提了提手中的马刀,吴三桂狠狠的喘息了几口,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之后才举起马刀喝道:“杀回去!”
远远望着这边的祖大寿冷哼了一声,吩咐道:“压上去,让长伯他们退下来!”
祖泽润迟疑道:“父亲,长伯他们把这股鞑子绞杀干净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何必?”
祖大寿道:“你以为老子是想要分他的战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