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赵君诚的官声极好,对于自己在陕西搞这些新粮耕种的事儿又极是支持,徐骥当下便拱手道:“府台大人若是有用得上小可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赵君诚摆了摆手,笑道:“安友兄客气,怎敢当得上吩咐二字,你我皆是为天子效命,又何需这般客气?”

斟酌了一番,赵君诚又接着道:“当今天子意欲巡幸川中,恰好路过西安府,赵某打算让安友兄一起去迎驾,毕竟当今天子关心的就是这民生的问题?”

徐骥心下恍然。

这赵君诚的官声不错,指的是这家伙在民间的官声不错,在士林之间,这名声可就不怎么样了——比之锦衣卫虽然强了些,可也是有限。

尤其是在乡绅之间,这家伙更是被形容成了一个盘剥无度的家伙,如果不是他赵君诚把盘剥来的钱大部分都用到了陕西本地的灾民身上,只怕徐骥自己都忍不住要上书弹劾这家伙了。

如今赵君诚突然间登门又这般的客套,尤其是赵君诚还特意提到了天子,估计就是拉上自己去给他当个见证人,免得不明不白的就被人捅了黑刀。

官场之上,捅黑刀的事儿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赵君诚不怕是不可能的事儿。

想了想,徐骥应道:“那就多谢府台大人抬举了。”

徐骥觉得这事儿应该跟着赵君诚一起去见见皇帝,既是为了替这赵君诚开脱一番,还为了这新粮,尤其是番薯在陕西的种植一事。

赵君诚自然是开心不已的。

只要徐骥愿意站在自己这一边替自己说几句好话,乡绅们的屁话,想必是不会有半点儿作用的。

忽忽十数日过去,崇祯皇帝的车驾也到了西安府。

唯一奇怪的,就是崇祯皇帝并没有露面,而是直接住进了行宫之中。

这让西安方面大大小小的官员,乃至于乡绅,对于这一举动开始了自己的理解。

这世上秘不发丧的事儿多了去了——比如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