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伟业还是反对道:“只怕此物作用不似老师所想那般,皇家要获取这福寿膏可不算困难,便是学生进献了,只怕也是用处不大。以学生之见,此事却是太过于行险了。”

张溥却是道:“呵,行险又如何?有人说诸葛一生唯谨慎,老师偏生喜好弄险,如今不也是好好儿的?你且按照为师的吩咐去办就是了。”

吴伟业无法,只得答应了。正欲告辞回去,却逢管家来报,说是张采过来了。

张溥一面命管家去请张采,一面对吴伟业道:“罢了,你也留下吧,正好和你张采师叔一起商量下这事儿。”

待张采来到书房之中,见到吴伟业也在,便笑道:“贤侄也在这里?不知道这科举上准备的怎么样了?”

吴伟业赶忙行礼道:“回师叔的话,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张采道:“放松,放松。中不中的,还不是你师尊修书一封的事儿?且自放轻松了,不必太过在意。”

张溥将话头接过来道:“南郭兄这张嘴可真是不饶人啊。”

一番玩笑过后,张溥接着说道:“可是都安排好了?”

张采闻言,也正色道:“不错,都已经安排妥当,三日之后,一起发动。到时候兵分两路,分别烧了他苏州衙门和苏杭织造衙门。”

张溥捊捊山羊胡,说道:“嗯。此事既已安排妥当,便三日后发动。这一番,定然要将那些苛捐杂税都抗了回去。”

接着,又感叹道:“为生民请命,也不枉我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张采也道:“西铭贤弟所言极是。当今天子残暴不仁,如此敛财,岂止是与民争利,简直是不给生民活路。还假惺惺地说什么永不加赋,也就是唬弄唬弄那些泥腿子罢了,我呸!”

张溥接道:“不错,此一番定要揭穿那暴君的真面目给天下人看看!”

吴伟业也凑趣道:“师尊与师叔所言极是。只怕这一番后,那暴君休想再提收商税这一碴了。”

张溥却是道:“不管这暴君收与不收,那福寿膏都要进献给他。听说暴君与先帝感情极深,不如让让他早日去陪伴先帝,也算是成全了他们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