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准备回去就筹办结婚。”季珩说:“连教堂和酒席都订好了,就怕夜长梦多。”
“对了,那廖鹏呢?廖鹏是什么反应?”宁随远问。
“廖鹏挺高兴的,但是没去看他们俩。”季珩说:“那小子算是醒悟了,估计怕自己去了控制不住情绪,我现在就期待着松平亮办婚礼别给他发请柬吧。”
宁随远无话可说,只好专心舔酸奶盖儿,淡粉色的舌头一下一下的蹭过厚实的酸奶层,留下湿漉漉的印记。
这“勤俭节约”的动作莫名的带着一些色气,配上宁随远那张清冷的脸,让季珩有点儿爱不释手,他忽的生出几分坏心眼,手指一扬将酸奶盖儿蹭到了宁随远的脸上。
“干嘛呀你!”果然,娇气的小宁同志皱了眉头后仰躲开,可脸上还是被蹭上了白色的粘稠物,季珩看的的眼瞳微妙的闪烁了一下,将锡纸盖子扔进垃圾桶,伸过手去捏宁随远的下巴。
宁随远的眉头皱的更严实了,试图挣扎。
“别动。”季珩不容分说的固定住他的脑袋,用拇指缓缓的拭过青年细腻的脸颊,蛊惑似的发笑:“让我来替你擦干净。”
☆、第52章(二合一)
季珩的拇指上有长时间握持枪械而遗留下来的厚茧,他刻意放慢了动作,一寸一寸的擦过宁随远的面孔,摩擦产生的酥麻感那么清晰,随着刻意的按压像是要刻入肌理去了。
一团火在心底慢慢的燃烧了,以燎原之势烧成了一片海。
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对宁随远产生了这样的情感呢是在七区的宁家第一次跟他大打出手的时候?还是在纳洛堡外围被他放过一马的时候?亦或是那天在蝠群漫天的夜空之下相遇?
季珩不知道。
随着这样的抚摸,他甚至生出了一种奇异的错觉——他对宁随远存在的这份感情实际上已经穿越了时间的长河,浓郁醇厚的积淀了许久。
他更加说不清楚这份情感是如何深根发芽、演化到现在的这个地步的。
坐在这里,近距离的对视着,犹如隔靴搔痒。这些日常的交谈互动无法满足他,即便是打着照顾的幌子对宁随远做一些逾矩的事也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