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你到底去不去?”
“去!”
竹涧过足了废话连篇的瘾, 当机立断将手指大小的爻楝用掌心护好,然后几下便从国师府翻进了皇宫外墙。
与寻常百姓家已熄灯入睡的静谧截然相反,皇宫内灯火通明,无数宫人捧着各式各样的器具,跟随两排明亮的引路灯笼,整齐有序地行走在回廊与小路之间。
在灯盏汇聚的尽头,是一派势大恢弘,亮如白昼的宫殿,莺歌燕语从其中传来,觥筹交错、推波换盏的声音长久不绝。
竹涧停在了宫殿边一间相对僻静的偏殿屋顶,他掏出怀里半路顺来的一壶酒,就着壶嘴咕咚咕咚地喝下了肚。
“别喝醉了。”爻楝于冷风中探出脑袋,从他的视角仅仅能看到殿外严肃立直的守卫将军,皑皑白雪在他们肩头积聚,偶有几缕翩跹的衣袖甩出殿外,又伴随着悠扬乐曲重回欢声笑语之中。
“放心,醉不了。”竹涧又摸出了不知道哪里偷来的猪肉片,“这皇帝心真大,母亲病刚好,他就搞这么大阵仗的晚宴,也不怕把他娘再闹出点好歹来。”
说话间他将其中一片猪肉盖在爻楝的头顶,接着就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哈哈哈笑出声来。
“……”爻楝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胡作非为,他将猪肉片取下,在顶上咬出指甲月牙那般大小的牙印,“隐身进去转一圈,找一下裘融或者长鸣子。”
“得令~!”竹涧兴致高扬地把爻楝早就备好的符贴身上,他一个跳跃,轻盈地在楼宇之间穿梭,不一会就当着守门将军的面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宫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