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楝自从遇到竹涧起,几乎每一天都活在无可奈何以及‘原来还可以这样?’当中,他难以理解也无从理解失心疯患者的思路,为保护自己智力不被对方拉低就已经竭尽全力。
偏偏这只小疯子还赖上他了。一开始喊打喊杀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开始明目张胆、没脸没皮地索吻?!
“竹涧你冷静一些……”
“嗯?我方才想到,既然我以前非常非常喜欢你,那你还需得每日给我早安吻,饭前吻和晚安吻,不得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同那些对你有想法的其他人远些,比如长鸣子之流。”
“……”
“还不快些亲我?”
爻楝抿紧双唇,“你想清楚,是你喜欢我。”
“对啊,所以我要你对我亲近些我,假若是倒过来的,我肯定早开始嗤笑你痴心妄想。”
“……噤声。”
禁言咒过后,竹涧消停了整一个时辰,在这期间爻楝安稳地用过了早餐,并得知长鸣子下朝后被皇帝拉去谈话,于是干脆略去练剑这一步骤,省下灵力全部用来找书。
银狐乖巧地跟在爻楝身后,让去哪待着就去哪里待着,还知道用爪子给爻楝打开茶杯盖子,反观竹涧,非常的不合作,二大爷似的往边上一坐,不亲不干活。
爻楝独自一人翻了一上午,终于忍不住晃醒吃饱喝足抱着狐狸睡了半天的竹涧,用商量的语气道:“竹涧,要不这样,我们把亲吻这件事先欠着,我给你打个欠条行吗?”
“……”竹涧斜吊着半只眼睛瞟他,爻楝立刻为其解开禁言咒,“你要看你现在没有记忆,也不喜欢我,并不想要我亲你,想要亲吻的是拥有记忆的你,那不如先欠着,等到你恢复记忆之后,我再还你。”
“……”竹涧仔细思考一会,“你说的还挺有道理……那你立字据!”
爻楝好不容易忽悠成功,他长舒一口气,让侍女拿砚墨纸笔来。
“写清楚点,就某年冬,爻楝求竹涧为其找书,欠竹涧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