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确定?”团团动动三瓣嘴,又不死心地鼓足勇气原路返回,女孩果然还未曾离开,他们偷偷伏在树边的石头底下,就听女孩忽然小声嘀咕道:“坏狐狸,怎么还不来!……给我一片香樟叶,到底什么意思吗,死小白,臭小白……明明答应了吃到烧鸡就陪我玩,说话不算数……”
阿桃越说声音越低,最后落寞地将脸埋在了膝盖里,“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谁都欺负我,连小白都欺负我……”
窸窸窣窣的枯叶声响起,阿桃瞬间将脑袋抬起,她满脸都是欣喜,见到的却不是想象中的那只银狐狸。
“呃……”一名上身为十四五岁的女孩,下身为毛茸茸兔腿的少女怯生生地看向阿桃,她的身后则站着一个捂住半张脸的少年,两人小心翼翼地与阿桃隔着一丈的距离,还是少女胆子稍微大一些些,她鼓足勇气道:“要……要一起玩吗?我们……可以一起去荡秋千!”
东国是一个非常小的内陆国家,全国仅有六座城池,离蔓山最近的那座城便是它的帝都,最繁华的地段。
竹涧先前去买药的乡镇还算比较偏远的地区,他们租了两匹马,堪堪在日落之前抵达了帝都的城门之前。无数做买卖生意的百姓排队出城,也有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排队入城,像爻楝这样兜帽遮脸的还有几位,但经过城门接受检查时都得老老实实地摘下。
趁着最后的机会,竹涧又屏气凝神试了一次匿物术,爻楝手里牵马的缰绳顿时消失不见。
“竹涧……你真的没有学习法术的天赋。”爻楝很忍心打击他,因为他知道竹涧根本打击不动,事实也是如此,竹涧哼哼着你给我等着,孜孜不倦又拿起写好的小抄记阅起来。
排查的守卫隔着老远就盯住了爻楝这名可疑人物,在轮到他时严厉地呵斥道:“干什么的,把兜帽摘下来!”
“你——!”竹涧瞬间就要炸,爻楝早知道会如此,提前便握住了他的手,此时用力将人往身后一拉,温文尔雅道:“是进城寻人的。”
“寻谁?我再说一遍,把帽子摘下来!”
爻楝充耳不闻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寻此人。”
守城军爷半声怒嚎卡在喉咙里,双眼触及常字的瞬间整个人跟一块被冰水浸泡的烙铁一样泄了气,他试图伸手去碰木牌,又在半途中改为双手合拢恭敬地接。
爻楝很是满意,轻轻地交与他木牌。
银狐打了个哈欠,它在爻楝腿边蹭了一圈,后者会意微微曲膝,银狐立刻蹬着爻楝的大腿跳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