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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气急,他再问:“那我是谁!”

令他未曾想到的是,这一次竟然有了答案。

‘爻楝’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唇角,良久,轻声道:“你是竹涧。”

他似乎因为这个名字想起了什么,或者根本不是回忆,而是刻在心头的烙印,片刻后‘爻楝’竟然又喃喃道:“散发篁竹中,濯足寒涧流……”

说着,‘爻楝’脱去鞋袜,又脱下外袍和里裤,滴水成冰的雪山洞窟中,他毫不在意地赤裸着身体,再将衣裤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边。

白剑似乎是习惯了,看着‘爻楝’缓步踏入潭水中,竟然未闹出刚才喂虾那般的动静,“我名字是竹涧?那姓是什么?”

“不知道。”‘爻楝’贴上白剑的胸膛,挑起他的下巴印上去一个吻,这种近距离被自己深吻的感觉——至少是自己的外形,简直令爻楝毛骨悚然,他差一点被震到直接跃入白剑的记忆。

幸而‘爻楝’吻的时间并不长,呼吸之间他便错开相连的双唇,然而不等爻楝松气,白剑的右腿便被抬起……

在确认过白剑在冰冷的潭水中将‘爻楝’纳入后,爻楝痛苦地收回水纹戒上的灵力,一边按住胸膛剧烈地喘息,一边猛地从白剑身上弹开。

君湖岛大师兄头一回如此地手足无措,他从按胸变为捂住自己的脸,又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思绪中疯狂地质疑记忆有没有可能会做假。

白剑回忆中的那个人就是他,不会错。再施法前,以及在白剑记忆中见到那人的第一面时,爻楝都坚定地认为白剑要么是认错了,要么是有人假扮了他。

但一个人可以将脸面伪装,无意识中的习惯和小动作却不可能模仿。

所以爻楝不可能认不出自己。

无法辩驳,无可否认,山洞里的那个人的确是他。

——但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