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看着有些心塞,莫名想起了自己的太公薛讷。
作为将门之后,薛讷早年是何等英武,即便白发苍苍,依然横扫北疆,以摧枯拉朽之势,稳固西方局面,但依旧躲不了岁月蹉跎。
裴旻、贺知章高举杯中酒,一饮而尽。
裴旻叹道:“只可惜张老哥不愿远行,此时此刻再加上他,那才是人生幸事。”
这一次,裴旻来之前还特地知会了张旭一声,问他要不要一并同往。
毕竟他们三人聚在一起喝酒的机会不多了。
只是张旭早年行走天下,游山玩水,磨砺自己的书法半辈子,大有走乏疲累的感觉,不愿意再动了。
而且他已经将凉州国会图书馆看成了一种事业,将重心都用在了图书馆的工作上,甚至为此放弃了从不离身的酒。
拒绝了裴旻的邀请,只是让他代替自己多陪贺知章喝两盅。
贺知章道:“伯高老弟找到了自己的路,某这个做哥哥的只为他感到高兴,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在于他一同喝个痛快。”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惆怅,更多的是怀念。
裴旻忍不住问道:“贺老哥,可是有什么心事?”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贺知章的感觉有些不正常。
只以为他如昔年的薛讷,英雄迟暮,上了年岁,多愁善感。
但听他话中有话,裴旻顿觉不对劲。
贺知章半晌不知说什么,叹道:“原本想尽兴之后再说,现在却不得不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