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是自己一个人思考,没个商议的对象,也是大问题。
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何况裴旻还是很谦虚的,不敢妄称是智者。
所以对高适的培养,也有些不愧余力。
高适沉吟了半晌,说道:“属下觉得不变应万变。”
裴旻大有兴趣地说道:“原因何在?”
高适道:“我们与阿拉伯现在可以说是势同水火,可这大国与大国之间的争锋,绝非小国之间的敌对冲突可以相比的。他们、我们都不敢贸然开战,双方的实力越强,越是如此。我们了解他们,他们自然也了解我们。天时、地利、人和,向来是决胜的因素。”
“也就是所谓的机会,阿拉伯表面上是战意滔天,但是他们真要打,早就动手了,何必婆婆妈妈做女儿姿态?”
“以在下的愚见,阿拉伯他们的目的是造成西域的恐慌,以势压人。让西域诸国心中生恐生惧,从而自乱阵脚。”
“我们若是过于在意,必然会令西域诸国更加自危,甚至出现倒戈的局面。”
“一旦西域局面失控,就是阿拉伯出兵之时。”
“我们不动,反而显示我们的信心,让西域诸国更加安定,无懈可击。”
裴旻笑着鼓起了掌,“分析的很深到位。不过你忽略了一点,战略远比战术更加重要。看事情最忌讳的就是看一点,你将点看的在如何透彻,却忽略了全局,反而会陷入自己布下的迷障无法自拔。”
高适原本是极为自信的,听裴旻这样一说,脸瞬间垮了下来。
裴旻笑道:“你忽略了吐蕃,阿拉伯做好了一切准备,吐蕃却没有。尤其是他们原本打算利用我出兵西域的机会,为将来夺取河西探路。可是遇上了忠嗣,非但路没探成,还折损了两万多兵士。为了不让达扎路恭失去威信,吐蕃的赞普因为达扎路恭直攻下了忠嗣放弃的子亭守捉,特别给了嘉奖,简直掩耳盗铃。”
高适大悟,说道:“阿拉伯也是在等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