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述见毛涵即将走出大厅,鬼使神差的叫出了口。
不干,纠结,怨愤,野心,各种负面情绪在他心中酝酿。
杨敬述犹豫了足足一刻钟,带着几分沙哑的道:“将黄金退回去,这钱我们不能要。另外婉转的告诉对方,裴旻不在番禾城,他去了哪,不知道。但城里的那个裴旻是假的……”
这样不算是卖国吧!
杨敬述自我安慰着……
……
北地草原。
这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春季的草原空气最为清新,景色让人心旷神怡。
尤其是破土而出,遍布草原的杂草,它们面对整个寒冬的摧残,依旧顽强的顶破了泥土,吸收着新鲜的空气,享受着春日的阳光。
裴旻双手放飞一只信鸽,拍了怕手掌,接过哥舒翰递过来的水壶,痛饮了几口水道:“离回鹘的部落还有多远?”
哥舒翰笑道:“详细的位子不确定,但应该快到了。草原人随着水草而居,没有固定的方位,只有大致的位子。这条额尔古纳河就是回鹘的,只要沿着额尔古纳河走,找到他们的部落,只是时间问题。”
哥舒翰并非正宗的草原人,他的祖父投效大唐的时候,已经改了习俗风气。
但是突骑施的血脉是改变不了的,哥舒翰在染上赌瘾之前,受过突骑施遗留下来特别训练,弓马娴熟之余,对于草原与民族习性也尤为了解。
这也是裴旻选择哥舒翰随行,而没有带上王忠嗣的原因。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裴旻有心提拔他,哥舒翰的能力,让他当一小卒,实在太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