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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算是忍了杨敬述半天了,忍无可忍,终于到了无需再忍的地步,喝道:“错在哪,你他娘的不清楚?不是你的狗屁完美防线,前线会打成这窝囊熊样?跟你说了,你的布防不堪一击,你不信……现在敌人来了,打了你的脸。你竟不觉得疼?外敌近在眼前,凉州数十万百姓危在旦夕,你不知道错,不想办法挽救,打回去,无脑的查问原因,是想找人背锅,还是推卸责任?你是不是觉得,老子管不了你,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第九章 愿为国公效死

裴旻一语道破杨敬述的心理阴暗处。

有了裴旻的警示,杨敬述已经隐隐的意识到是自己错了。

但是他不想承认,也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了这一切是他的错,他必须要为自己的错负责。

前线要地失守,凉州数十万百姓因他的愚昧受到威胁,朝廷也因此蒙受巨大损失……

这个罪必须要找一个或者多个人来顶……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知道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他找问题不是为了解决,而是为了推卸责任。

裴旻说的如此直白,还在外人面前点破,他又如何受的了?

凉州长史殷轩是他的人,倒是无所谓,可传令兵却不是,只要他将今日裴旻的话说出去,那一切都玩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裴旻对于杨敬述忍无可忍的同时,杨敬述也恰恰对裴旻也是忍无可忍了。

“裴国公,您位高权重不假,还是唯一一个掌握地方军政大权的外臣。但那是在陇右,不是凉州。我杨敬述才是凉州刺史兼任检校都督,凉州事物由杨某负责。你横加干涉就是越权……裴国公是先天年间的状元,应该听过‘非不寒夜,以为侵官之害甚于寒’的道理!”

杨敬述说的是一个源于战国时期,韩国的一个典故。

是说有一次韩昭侯喝醉后,身上没盖什么就睡着了。典冠,也就是主管帽子的侍从,看见韩昭侯这样睡在那里要着凉,就给他盖了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