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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雄厚凶器的紫美人紫沁,活泼擅于茶艺的小青,还有擅于唱歌的蔓怜,几位锦绣坊的大牌,相视苦笑:尽管她们不服娇陈,嫉妒娇陈,想从她头上将第一名怜夺过来,但每每听到娇陈琴音后的那一瞬间,她们无不心悦诚服。

同样是雅间,两个样貌相像的少年郎回神过来后,却是勃然大怒。

他们的身份可不一般,是同胞两兄弟,是当今宰相姚崇的儿子。姚崇一代名相,人人敬仰,教子却是无方,长子姚彝、次子姚异广交宾客,猖狂跋扈。两人尽皆看上娇陈,每每来锦绣坊第一件事就问“娇陈姑娘可在?”若确定娇陈不在,方才找别的姑娘陪酒。

今日也是如此,姚彝、姚异确认娇陈不在之后,找了别的姑娘,现在听得娇陈的琴音。以他们纨绔的脾性,如何都得了?

姚彝将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中,一把推开依偎在身旁的艺妓,又一脚将面前的案几踹翻,案几上的酒食洒落一地,瞠目喝道:“先前弹奏的是何人?除了娇陈姑娘,谁弹的出如此天籁?你们诓我说娇陈姑娘今日不在,现在又为他人奏乐,真当我姚彝是好欺负的?”

姚异眼中也是怒火中烧,喝道:“今日不说个所以然来,你们这锦绣坊别想再长安开下去了。”

第四十九章 书里都是骗人的

姚彝、姚异口气狂妄!他们却有狂妄的资本,唐朝实行多相制,朝堂之上有好几个宰相。毫无疑问的是,在现今的朝堂上,地位最高的宰相莫过于姚崇,他进拜中书令提出十事要说,革故鼎新,大力推行社会改革,兴利除弊。大唐能够如今日这般日新月异,姚崇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

姚彝、姚异作为姚崇的儿子,身份自然是水涨船高,姚彝年纪轻轻官拜光禄寺少卿,姚异是户部员外郎,两人得父蒙荫入仕可谓苗根正红的官二代宰相子。他们发飙起来,谁敢不给面子?

听得动向的老鸨苦着脸儿,躬身告饶,道:“两位大爷,真不是小店的错,小店哪敢欺瞒你们。是娇陈姑娘听说裴公子来了,特地从家里赶来的。”她隐去了是她特地去娇陈家里请的这一事实,裴旻她得罪不起,面前的这两位大爷一样得罪不起。

姚彝闻言更是嫉恨,娇陈才貌双全又名动长安,将她弄到手,满足心理欲望不说,名气也会暴涨,一举两得的美事。再说娇陈一直拿捏的极好,不远一步惹他底线,也不近一步吃亏。就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得见勾不着,惹得他心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今日却得知娇陈对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裴公子如此友善。直接潜意识的将她们视为老相好了,哼声道:“我倒要看看,那个裴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姚异与大哥一样混账,只是较之姚彝,他要稍微冷静一些。对于那个“裴公子”同样的愤怒,却在脑海里想到了一个名字,一把拉着姚彝道:“大哥莫急……裴公子?哪个裴公子?”他问向老鸨。

老鸨见姚彝给制止住了,松了口气苦着脸道:“除了裴旻裴公子,还有哪个裴公子有如此颜面?”

裴旻!

竟是裴旻!

姚彝眼中的怒火身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全消,整个人就如寒冬腊月给人一盆冰水从头淋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