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画室里睡着了吧?裴丞这么想着,推开了画室未锁的门。

可是……人呢?

裴丞正疑惑,书架旁边的小门突然传来咔嗒一声,门被打开,乐逸宁拿着一个木制画框出来,见到他眼前一亮:“你回来啦!”

怪不得敲门没人应,原来人在储藏室里。

“嗯。”裴丞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画框,“巴巴特说你在画室待了一天。”

乐逸宁说:“我画好那副画了,这次我还提前订了画框,裱好再送给你。”

裴丞扭头往旁边的画架上一看,确实有一副刚完成的画。

大片金黄色铺满了整张画纸,上半部分略亮的金色在大片金黄上勾勒出零星几片银杏叶的形状,用略深的金色勾勒出银杏树的轮廓和树干。只在最上方左右两个角落画了一角蓝色的天空。

下半部分则是铺满银杏叶的草地,零星冒出几点青绿。

画面最中央,穿着白色毛衣、黑色裤子的男人盘腿坐在银杏叶堆上,胳膊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眉眼含情地望着画外的人。

“这是我吗?”裴丞明知故问。

乐逸宁用食指轻轻挠了挠脸:“不像吗?”

“像。”裴丞胳膊一揽,将乐逸宁圈入怀里从后面抱着他,下巴搭在乐逸宁肩上,指着画中人的衣服,“这件衣服是我的。”

但现在穿在乐逸宁身上。

裴丞又指着画中人眼中倒映的轮廓,说:“这个人也是我的。”

乐逸宁羞红了脸,他已经忘了裴丞当时穿的衣服,只记得依稀是白色上衣,也忘了他那时看自己的眼神,只记得专注得让他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