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猫在角落双手握拳,气得跳脚,恨不能冲出去同那诋毁九爷的人理论,可转念又想,这人说的疼人,是疼陆凤眠啊。
思及于此,沈惜言心中不禁泛起苦涩,绷紧的指骨也颓然舒展开。
他失魂落魄地转过身,赫然对上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就被牢牢封住双唇,没两下就给亲软了。
赵万钧托住沈惜言下坠的身子,贴在他唇角沉声道:“你尽管喊,我从不介意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沈惜言浑身一僵,立马不敢吱声了,只得乖乖缩在九爷怀里让九爷亲。
想起沈惜言方才落荒而逃的样子,活像躲避瘟神,这会儿又因为怕人发现才委曲求全,赵万钧本就烦躁了两天的心再次搓起火来。
九爷铁钳一样的手指捏着小少爷削尖的下巴,攻城略地般席卷那柔软的唇舌,力道大得恨不得要把这朵扎人的小玫瑰花吃拆入腹。
怀中的玫瑰到底还是娇气,承受不了多大的暴风雨,没多久就蔫儿了,连同身上强撑了几个钟头的倒刺和冷意。
沈惜言一身笔挺的西装被揉出褶子,领带也歪了,红肿的唇边挂着一丝晶莹的唾液,眼中闪过片刻失神,像被欺负狠了一般。
看着瘫软在自己臂弯的小少爷,赵万钧盈满怒气的心顿时软了一半,也不舍得再像方才那般粗鲁了。
那头闲话的二人不知何时走了,黑黢黢的花园只剩下他们。
沈惜言本就喝多了酒,这下更是头晕眼花,他扶着墙站稳,踉跄地往花园外走去,那个方向正通往回家的路。
走了好久,终于将佳宴的喧嚣完全抛至身后。
天际洒下几缕夜雨,乱风一吹,雨丝便在路边的灯笼下织成密网,幽长的胡同仿佛走不到头,一如沈惜言心头黑洞洞的不安,无穷无尽向深渊扩散。
九爷就在身后,可他不敢回头,也不敢去问,既然前来赴宴,又为何还要扔下未来的少奶奶跟他回家。
他害怕九爷只是一时忘了,而自己的提醒会把九爷彻底推向那个容姿倾城的女人,他畏缩的简直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