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晚非得跟你掰扯清楚不可,免得你这张小嘴总说些恼人的话。”赵万钧捏着沈惜言的下巴尖,一字一顿道,“听好了,我赵老九这辈子就摘你这一朵花,别的老子看不上!”
“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是听不见!”沈惜言比九爷声音还大,他耳畔嗡嗡作响,心脏嘭嘭直跳。
九爷盯着沈惜言的脸看了会儿,柔声道:“你呀,要是把我每句话都听明白了,就不会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小少爷天生长了一张不认输的嘴,非要杠一句:“可我听人说了,北平一大半的姑娘都心系九爷,为九爷神魂颠倒。”
“照你这么说,我颠倒她们,你颠倒我,到底谁赚了?”
“你歪理最多。”沈惜言下意识想别过头,可下巴还在人手上捏着。
小少爷冲九爷撅嘴的样子可不像生气,倒像在索吻。赵万钧照着那双能挂油壶的唇亲了一口。
沈惜言吓了一跳:“干嘛突然这样?”
赵万钧坦然道:“想看你脸红。”
“你……”沈惜言顿觉丢人,可他天生面皮薄,一激动便容易红脸,赵九爷就是拿准了才故意逗他的。
九爷贴在沈惜言唇边,低声道:“你脸红一下,我欢喜一辈子,所以我要亲你,好把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定下来。”
沈惜言一听,粉色的脸颊立刻如赵九爷所愿,又红了几分,一下蔓延到了耳朵根。他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只鹌鹑,哪儿还有那夜在花田强亲九爷的勇猛。
二人打从城墙外回来,一路斗嘴儿拆招,纵马漫游,行至长街深处。街道两旁有女子将刺绣挂出来,二人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七月七日乞巧节。
在沈惜言心中,牛郎织女就是中国罗曼蒂克的象征,二人一年一会的珍惜日子,他恰与九爷在一起。
思及于此,他不由得声情并茂地颂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
结果诗没念完就被赵九爷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