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突然被人触碰,沈惜言下意识颤了颤,觉得有些痒,但又不好意思叫九爷帮忙挠一挠,只好咬牙忍着。
“疼?”
沈惜言摇摇头:“不疼。”
沈惜言这会儿是真不疼还是假不疼,九爷不知道,但白玉皮肉玲珑骨,这般金贵的身子,落下这些伤痕的时候一定是疼的。
赵九爷看在眼里委实不落忍,心头的火又燎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狗杂碎的另一条胳膊和双腿也卸了,然后扔去荒郊野外喂狼。
换做以往,他说不定早就这么做了,哪忍得住这一阵又一阵的火,但如今身边多了个小少爷,自然要顾忌些,他担心小少爷知道了会害怕。
沈惜言枕着胳膊问:“九爷,方才你身上的血,是你的,还是……”
“狗的,废了他一条狗腿。”
九爷的声音如同灌了寒气一般,沈惜言打心底起了个寒颤,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表情。
他趴在枕头上,稍稍回想了一下九爷平日里对别人的态度,又想起青鸢那日说的话,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九爷好像只有在他面前,才是他认识的那个九爷。
所以,到底哪一个九爷才是真的呢?
只要一碰到关于赵九爷的事,沈惜言原本鬼灵精怪的脑袋瓜儿一准想不明白。
沈惜言一动不动趴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扭动了两下,不知是不是药油的功效,他总感觉九爷的手掌所到之处都会起一阵热辣辣的感觉,倒也不是痛,就是一种从身体里迸发的躁动,由于被什么堵着,横冲直撞出不来,唯有九爷发梢未干的水滴在他背上的时候才能稍稍缓解一些。
那水珠落在沈惜言白皙的皮肤上,结成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昏黄的灯光下,就像给白丝绸点钻一样。
手中的触感滑腻柔软,赵万钧凌厉的眼中明明暗暗了许久,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放弃一直引以为傲的自控力,直接把事挑明,把人给办了。
“热不热?”
“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