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麻利的换上长袍,温子衿鼻间呼出白雾,小心翼翼的走近唤:“叶姐姐,该起来了。”
叶染缓缓睁开眼,浑身僵硬的很,冬日里本该是休息的好时节,实则难为叶染了。
好一会叶染才起身,少女已然从外间端着热水进来,手里拧着帕巾,而后走至这方,眉眼弯弯的笑道:“叶姐姐原来也赖床呢。”
额……
少女最近胆子大了不少啊。
“叶姐姐怎么换衣裳了?”温子衿呆呆望着一身水蓝裙裳的叶姐姐,没出息的红了脸。
平日里叶姐姐总是一身墨色衣裳,突然这般新妇装扮,真真让人完全移不开眼。
难怪当初娘亲会说叶姐姐美貌动人,定会招不少麻烦,现下看来恐怕是会招惹不少男子爱慕。
从屏风出来的叶染,静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望着少女的反应,唇角上扬问:“子衿不喜欢?”
少女摇头应:“子衿喜欢的。”
其实叶染并不太喜欢这太过鲜艳的裙裳,只是凡人眼中黑色或白色不能作贵家妇人的常服,自然叶染也能入乡随俗。
不过能得少女一句喜欢,大抵还是值得。
待两人穿戴整齐出园子,温母同温父正襟坐于前堂,一旁的家仆候在大院。
“父亲大人安好。”温子衿先行礼,而后再同温母问安。
叶染虽不习惯,却也仍旧照做。
温父迟疑的打量着这新进门的媳妇,上回骇人的事情记忆犹新。
“好,来拿着。”温母发着钱袋。
“多谢母亲大人。”叶染随同温子衿的说法回应。
除夕过后,便是靖洲城各家大门大户之间的来往。
多是男子出门走访,温子衿随同温父赴宴吃酒,每每都是一身酒气回来。
温父更是醉的厉害,侍人们搀扶着回园子。
而温府里亦有宾客来访,叶染作为新妇自是脱不开身。
只不过几日,整个靖洲城便都在传温家新妇容貌极美。
就连温子衿在随同温父入宴时,也时常听闻旁的宾客嬉笑谈论,其中不少言论颇为难听。
“那不是前阵子娶媳妇的温家公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