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叹了声说:“这话当初为娘也说过,世事难料啊。”
“娘亲,叶姐姐她待子衿极好。”温子衿笨拙的想要说些好话。
马车的车轮骨碌地转动,温母出声说:“放心,为娘现下就算想取消婚事也来不及,婚贴都已经发出去了,不过你娶这叶姑娘进门,日后可少不了麻烦。”
温子衿不解的问:“什么麻烦?”
“你娶叶姑娘为妇,将来应酬赴宴,定是招来一群豺狼虎豹,倒是子衿当如何是好?”
“那子衿便请很多很多的武士,这般就不怕叶姐姐被抢走了。”
这孩子般的话,让温母不禁有些想笑,可人心是最难看透之物。
再多的武士守得住的人,也守不住人心,要是那叶姑娘将来遇上心怡的男子,恐怕自家孩子会伤心的掉眼泪。
温母收敛思绪,见自家孩子仍旧是那般天真稚气,可言语之间已然有维护叶姑娘之意,不免有些落寞出声:“眼下叶姑娘还未娶进门,子衿就已经这般心心念着,看来为娘是注定要被冷落了。”
“不会的。”温子衿满是认真的应着,“娘亲,子衿会一直侍奉您左右。”
自家孩子向来说话都是坦诚直率的很,温母笑容舒展开来说:“那明日子衿便再陪为娘去同周家几位夫人玩几盘马吊。”
温子衿突然觉得好像中计了。
娘亲若是玩起马吊来,那可是没有大半日绝不会罢休,今日王夫人几位输的惨烈,竟然明日还要去同周家几位夫人玩马吊。
显然就是娘亲未玩的尽兴,又不好意思再拉王夫人几位一块玩。
事实上随后几日温母都不曾尽兴,先是王家再是周家,之后便是李家和赵家,总之赢的让各家夫人一听见是娘亲约玩马吊,纷纷称病,这才停歇。
初冬时早间寒霜极重,温子衿打着哈欠自是困的很。
虽不用去学院,可早间读书却已经是习惯。
寒冬里天冷手很容易冻僵,温子衿提笔抄写着诗词,先前两百张宣纸也已然用尽。
午后温子衿乘坐马车出府,那书斋仍旧冷清的很,家仆候在外头。
温子衿入内,便见女鬼正提笔奋笔疾书,那一旁的女学者则坐在一旁手里拨弄着算盘,应当是在算账。
至于那红衣女子则是坐在女学者另一侧看书,那长jian很是显目的放在一侧,这三人看着很是诡异的很。
“小公子是要买宣纸?”女学者先反应过来,随即起身。
“嗯,两百张。”温子衿说着,便很是自觉的拿出钱袋装的四百文钱。
女学者很是抱歉的说:“近来宣纸所剩不多,不许这般多银子。”
温子衿点头,便见女学者起身去拿宣纸。
“你在写什么啊?”温子衿本想同那红霜姑娘交谈,可看着又怕的紧,便还是向那忙碌的女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