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事实,这面被宛梨处理过的镜子就代表宛梨已经先她一步发现了端倪,她昨晚有时间买到纸镜,也一定有时间去报案。
汪妗竽扭头,目光看向了卧室。
她对自己只字不提,难道为了照顾她的心情,怕她知道了会害怕……
先不提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仅仅凭一面镜子就冒然报警,警察未必会严肃对待。
打草惊蛇之后,自己也有可能遭到报复。
出门在外多年,比起公权,她还是更相信自己。
不如先试探着和房东提议,说自己家里东西被偷了,想要换锁。
简单地刷牙洗脸之后,汪妗竽拨通了房东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对方说话很少,清一色的嗯嗯嗯。
在汪妗竽质疑他的身份时,对方声称房东在他家喝醉了,他是房东的朋友;又在汪妗竽问他什么时候交钥匙时,推说房东最近没空,等有空时会打电话给她。
这个谈话套路在挂了电话之后,汪妗竽彻底明白了。
接电话的是警察。
房东已经被扣留审讯了。
果然,宛梨有时间去琢磨镜子,也一定报了警,而且如此高的效率,走的应该是熟人的路。
昨天晚上,她竟然睡得那么沉,连有警察来了都没注意到。
在回想昨天自己埋在宛梨怀里哭的场景,汪妗竽一头扎进洗手池里。
她真想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