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贵妃走后,主子一直站在门口等着,被风吹得鼻子通红也执意要等着贵妃回来。
可这一个月以来,贵妃日日对着她家主子横眉竖眼的,就连她看了都替主子委屈。
思及此,水汐对着汪贵妃跪了下来,“娘娘,恕奴婢冒昧,我家主子并没有违反宫规,就算您是贵妃也没有理由禁足妃子。”
话一出口,永华殿霎时一片寂静。
从没有宫女敢如此顶撞贵妃。
汪贵妃眯眸,宛梨怀着孕、年纪又小、又是光景帝的宠妃,她忍着宛梨也就罢了,如今连宛梨身边的宫女都敢忤逆她,果真是她平日太好说话了么。
这样的气氛就连宛梨都觉出了不对劲。
她看了看冷着脸的贵妃,又看了看跪着的水汐,最后自己缩回了炕床上,不再闹着要出去。
“宛梨知道了,宛梨不出去。”她脚尖偷偷碰了碰水汐的背,让她不要说话,“娘娘早去早回。”
“你知道就好。”汪贵妃转身,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贵妃一走,水汐当即扭头去看宛梨,“主子,您不能再和贵妃住在一起了。”
“您是皇上的妃子,可现在日日夜夜和贵妃同处一室,处处受她管制,这样下去实在是不成体统。”
“有吗……”宛梨瞌眸。
她低着头,坐在炕床上踢鞋子,“可是阖宫上下,这里是我能找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
“主子!”水汐急道,“您怎么就那么相信贵妃?”
宛梨没有说话。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见完了薛嫔之后叫她不要外出,看来已经是瞒不住了。
“我当然相信她,”宛梨盯着小腹浅浅地笑了,“她是在保护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