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话很少,清一色的嗯嗯嗯。
在汪妗竽质疑他的身份时,对方声称房东在他家喝醉了,他是房东的朋友;又在汪妗竽问他什么时候交钥匙时,推说房东最近没空,等有空时会打电话给她。
这个谈话套路在挂了电话之后,汪妗竽彻底明白了。
接电话的是警察。
房东已经被扣留审讯了。
果然,宛梨有时间去琢磨镜子,也一定报了警,而且如此高的效率,走的应该是熟人的路。
昨天晚上,她竟然睡得那么沉,连有警察来了都没注意到。
在回想昨天自己埋在宛梨怀里哭的场景,汪妗竽一头扎进洗手池里。
她真想去死。
……
洗漱之后回到房间换上了衣服,汪妗竽一边屈膝穿打底袜,一边扭头喊宛梨起来。
“宛梨,到时间了,要去公司了,快起来。”
宛梨翻了个身,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仿佛乌龟一样缩进了被子里。
“已经醒来的话就赶紧起床。”看着被子里突起了一个包,汪妗竽无奈道,“别赖床啊,空降的新总第二天上任就迟到,你要公司里的员工怎么看你。”
穿好了职业装,她取出路上穿的外套挂在小臂上,捋了捋头发往门外走去,“快一点,早上吃面,你再不起来一会儿涨掉就没法吃了。”
被子包包动了动,这一次传来了微弱地回应:“我要吃鸡翅。”
“没有鸡翅,大早上的怎么可能吃鸡翅。你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考虑一下自己的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