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王妃,您该用药了。”外头有小丫头走进来,端着一碗温热的药汁,薏儿接了手,试了试温度,对着秋白芍露出了讨喜的笑来,“好啦主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咱们有个小郡主小世子才是正经事,快把坐子汤喝了吧。”
坐子汤……
秋白芍眼神微移,她盯着面前这碗太医开的坐子汤,倏地想起了什么。
“你是担心我有孕?”
“我不喝!”她突然尖叫了起来,脱口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瞳孔收缩,惊惧得弓起了脊背。
薏儿被她这幅神情吓到了,惊疑地问,“主子您说什么?这可是王爷特意让太医给您开的,就是为了让您早日…”
秋白芍回神,她抚着胸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什么会如此失态。
“我等会儿再喝。”这一次的语调平静了许多,她瞟了眼一旁站着的丫鬟,“都下去,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薏儿扭头,对上了同样茫然的丫鬟,催促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待人离开,秋白芍立即站了起来,她夺过薏儿手中的药碗,干脆利落地倒进了窗口的盆栽中。黑色的药汁渗进黑色的土里,很快消失不见。
“主子!”薏儿大惊,“您这是做什么?”
“以后这药我不喝了。”秋白芍望着吸收了药汁的土壤,那双柳眸阴沉着,可她嘴角又是笑的,整张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神情,令人毛骨悚然。
“你去太医院,找院判,让他给我开两个月的避子药。”她伸手,拨弄着兰草的长叶,郁郁葱葱,看得人心满意足,“一定要找院判,告诉他,是秋侧妃要的。”
薏儿睁眼,“主子,您要给清莹喝啊?”
“不是给清莹,是我自己要喝。”她说着,浑然不觉自己说出了什么离经叛道的狂言,自顾自地道,“院判是梅姐姐的外祖,我要让梅姐姐知道,我为了她,连孩子都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