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婳咬着鸡肉,有意无意间,视线打量一圈,没在人群中,瞧见崔韫的身影。
正想着,就见影一大步而来。
「谢世子,敢问可有多的吃食?」
谢珣将官兵送来的全都给烤了,很多,几人敞开吃也吃不完。
他回应影一:「没有。」
影一为难:「侯爷也愿意买的。」
「他人呢?」
「不露面,还念着一口吃的,怎么,是给我摆架子吗?」
沈婳脚尖画着圆,慢吞吞道:「我觉得不……」
「你别说话。」
今日份乖巧漾漾:「……哦。」
谢宜宁只觉不对,打今儿起,谢珣就不太对。
「阿兄,崔侯最是端方自持,规矩不落,你我是清楚的,他没下马车自有缘由,兴许哪儿不适了。」
正说着,就见崔韫下了马车缓步而来。
谢珣见他走的很慢,冷不丁道:「怎么?还真不舒服?」
崔韫清浅一笑:「无碍。」
他是看着沈婳说的:「不过是早些年为护着猫儿中了蛊命悬一线,虽解了,每月十五只要下雨,各种毛病就来了。」
姬纥听到这么一句话,心中暗呼好手段。
崔韫幽幽:「那猫儿倒是只顾玩乐。」
沈婳见此:「你——」
「死不了。」
没良心的女娘心虚一瞬:「不适就回去歇着,你下来做甚?」
影一恰到好处:「爷怕谢世子误会。前头一路,车内还没个说话的人。」
姬纥:?当我是死的!啊!
沈婳上前:「我送你回去。」
崔韫平淡躲开:「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这会儿要和我分这么清么?」
她稍稍一扯崔韫,谁料男子仿若站不稳,半个身子都压了过来。
沈婳身子晃了晃,她憋出一句话:「起来些,有点重。」
崔绒见状,连忙忧心忡忡的跟上,生怕崔韫真出了什么事。
可一上阳陵侯府的马车,就听崔韫温声道。
「二叔给你准备了笔墨纸砚,既然回来了,今儿就写三张纸吧。」
崔绒吓得冲向了谢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