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沈婳:「……我就是怕你年纪尚小。」
「娘子宽心,我自不会被人哄骗了去。」小丫头保证。
「可……若是你哄骗他人呢?」
「绝不可能。我又不曾得病如何会发疯。」
「万一呢?」
凝珠:「那唯能以死明鉴!」
沈婳更痛苦了。
「对了娘子,今儿一早,即清捧着礼盒来了东院,说是侯爷补的生辰礼。即清也带了话来。」
「娘子讨要其余物都成,然,那花瓶对侯爷而言意义非凡,恐不能送。」
沈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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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刚下早朝,崔韫被爀帝留下。
爀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一言一行威仪毕显。他于高位而坐,身子稍稍朝前倾。
「周章平的事,朕已知晓。」
崔韫一身绯袍,眉长入鬓,气质清癯。
「刑部尚书虽有偏颇,可也算是仁义心肠。他是先帝身侧的近臣,朕登基后照样忠心耿耿,此事,朕实在不好寒了老臣的心。」
「你啊,做事委实循规蹈矩了些。」
崔韫神色平静无波。
「此案尚有蹊跷。」
爀帝:「可即便被看押,他是知府,刑部断不会屈打成招。」
「维桢啊,朕昨夜梦见你父了,他是朕最信任的臣子,梦里的他在怨朕,朕派你去了大理寺,这些年你这性子是愈发的冷清。这官场上人心最为难辨,你像他,行事只认规矩,可往往如此最会得罪人。」
他所言就差掏心掏肺了。
崔韫微微垂眼,这才恭敬的拱手:「劳皇上操心,是下官之过。若非皇上排除众难也要提拔臣,阳陵侯府也难有今日。」
这话爀帝听着舒服。
「今日留你还有一事。」
他正色:「小五明儿回盛京,太子事忙,皇子里头就属姬纥最为清闲。朕有意让她去郊外亲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