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凉已经闻到一股子醋味,也不知道是对面吃小笼包子的人醋放多了,还是眼前的人醋缸子打翻。
“没有依偎。就是她靠在了床边而已,真的。”
阮暖回忆起裴厌亲她的额头,还亲密地靠在一起,当日的所有委屈都浮上了心头。
那时是她做错事在先,她强行按下不去想这些。
现在,无意间秋后算账,阮暖知道这样耿耿于怀不太好,但一股一股的气还从心里往外冒。
一颗心肝都被酸气冲得到处是小窟窿,她真是委屈极了。
“是了,你才没有错呢。你只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嘛。反正她亲你的时候你也没醒,反正你就是想气我对吧。”
这话说的……当时闵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感情,再加上裴厌那时的蛊惑,便昏了头默认了。
实际也正如裴厌所说,下一刻她就后悔了。
但阮暖走也走了,后悔也无处可说。
闵凉如此想着,突然间出神,问道:“亲我?什么亲我?”
阮暖特别想骂她,还什么亲,花样三百六十度亲吗?
她气也气饱了,望着桌上的饭菜都毫无食欲。
“阮暖?”闵凉戳戳她气鼓鼓的脸蛋,“有什么都跟我说啊。”
阮暖吸吸鼻子,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不就是趁你闭着眼睛睡觉,哦,也不知道你当时有没有醒。反正,亲了你的脸啊。”
闵凉愕然,用手摸摸自己的脸。
“她偷亲我了?”
阮暖又气又想笑:“呵,不然呢。亲了你的额头呢。你说,你当时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有没有感觉?”
“怎么可能会有感觉,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
闵凉脸上情绪很复杂,低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然后擦自己脑门。
“现在擦还有什么用啊!都过去了这么久了。”阮暖没好气道。“吃饭吧。”
闵凉擦了半天,抬眉打量阮暖的表情。
阮暖注意到她看向自己,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拿勺子喝粥的表情都愤愤不平。嚼着脆黄瓜时,嘴里嘎吱嘎吱清脆作响。脆黄瓜发出声声凄惨的哀鸣,惨死在她的利刃银牙之下。
闵凉低头吃饭,吃完早餐两人准备上楼。
教学楼的人多了很多,背著书包偷偷拿着早餐跑上楼。
“铃……”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周围的同学们加快了脚步各自冲回自己的教室。眨眼间,走廊里便空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