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在校园安静的一角,也许上课了,没有人声,整个世界都将她遗忘了。虫了在低声吟唱,树叶欢舞,草木香迷人口鼻。
龟缩在那杂草丛中不知道呆了多久,阮暖狼狈不堪地站起来。她擦擦脸上的眼泪,却因为手掌沾上的泥巴弄得脸上脏了,只好垂着头走向女厕所。
似乎已经放学了,教学楼里空无一人,阮暖摇晃着走进宽敞的女卫生间,只听见有人在洗手。
她似乎还在哼唱着什么,声音很悠闲。
阮暖走进去,卫生间里,闵凉一个人在洗手,她手上蹭了点钢笔的墨印。
闵凉抬头看见了她,微微笑:“怎么,出去哭完了?”
阮暖手捏成拳头,眼眶又红了。
闵凉洗完手擦干手,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冷漠,亦或者两者都有。
“说话的时候说得轻巧,怎么自己说完就委屈得哭呢。不经过思考便吐出的恶言恶语最伤人心。”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说的不过是实话罢了。”
“你的实话里没有掺杂一点你个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