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觉得自己可能是看穿了什么。
不过面对熠皇叔,看穿不拆穿,长命又健康。
但朕很快就不能淡定了,熠皇叔的表情自打从惊艳变成‘哦’之后,就半晌没有变过,神情中透着的满是慈爱之意。
别问朕是怎么看出来熠皇叔又是冷漠又是慈爱的,朕太了解熠皇叔这个损塞的套路了。
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熠皇叔给朕见过礼之后,就一直这么看着朕,不说话,也不走人,就这么耗着。朕被熠皇叔盯得头皮发麻,想给他开个‘送客大礼包’。
朕从江南回来,其实还没怎么适应京城的节奏,朕只好尴尬的陪着熠皇叔坐着。
好在王喜福还是朕贴心的王大聪明,他借着给朕拿个披风的功夫,顺嘴说了句:“更深露重,陛下注意身体啊。”
有王喜福出声,气氛就没那么僵硬了。
“嗯,对。”不等朕回答,熠皇叔便出言表示认同。
朕点点头,顺势道:“不知熠皇叔来朕这里所为何事,夜已经深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熠皇叔听朕的话,丝毫没有被送客的不悦,反而跟朕说:“今日和陛下,的确是有要事相商。”
说着熠皇叔看了看正准备给朕摆瓜子点心的王喜福,朕会意,让王喜福带着他徒弟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朕和熠皇叔叔侄两个的时候,熠皇叔说:“陛下,臣今夜过来,所为的便是这事。”
说完,熠皇叔给朕递了张字条。
熠皇叔他直接把字条摊开给朕看,上头写着‘吴家造反,中秋动手。’熠皇叔确定朕看清以后,便把字条放在旁边的蜡烛上头给烧了。
熠皇叔小声地对朕说:“不久前收到的风,陛下离京多日,寝殿这里恐怕会有人耳目,还请万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