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吓得身子一颤,这要是被扣上忤逆的罪名,她将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手一哆嗦,笤帚落了地。
她能明显感觉到婆婆语气里对她的不满,抬眼看见她肥胖的黑脸比锅底还黑,结结巴巴解释:“娘,我是心疼孩子情急才动的手?”
马春花走上前,把怀里的康康使劲往她怀里一塞,语气生硬的说道:“先不说是你做母亲的失职,就算惩罚孩子也要先问问孩子错没错,你一句话就给定罪你算哪门子王法,咱家何时有你当家做主?”
文弘听到娘亲给媳妇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赶紧帮忙解释:“娘,别生气,她真的只是心疼孩子?”
马春花冷哼一声,“心疼孩子,心疼孩子就该先看看儿子的伤,她呢,先给你大嫂扣了顶教唆孩子行凶的罪名?咋地,不作死你大嫂你心里不舒心是不是?”
文德悄悄的来到女儿身边,悄声询问:“妙妙疼吗?爹没用保护不了你。”
妙妙踮脚,趴在爹爹耳边回道:“爹不疼,女儿皮糙肉厚习惯了。”
虽然父女对话声音很小,但是马春花就站在二人不远处,听了个仔细,心里不免心疼起这对父子。
文飞进屋看了半天,总觉得今天的气氛与以往不一样,开口疑惑道:“娘,是二嫂受了委屈,您怎地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二嫂?”
马春花这才抬眼看了看这个老幺,身子潜意识就是一颤,这就是那个书中的大反派,中了高官之后,开始报复自己这个亲娘,并把自己折磨致死的白眼狼。
马春花心思一转,眼前的孩子也就十岁,从小就开始改造,导入正途应该难不倒她这个样样优秀的亲娘。
家里都快出人命了,他这个宝贝儿子却没事人一样晃悠出来,和他那死爹一样冷血,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哪只眼睛看见你二嫂受委屈了,家里发生这样多的事情你也睡得着,看来是娘平日里对你管教太少?”
文飞看见娘亲脸沉似水,不敢出言顶撞,回头看向他的大哥,怒道:“肯定是大哥,你又干嘛惹到娘,咱家有你们没好?”
马春花闻言,拧眉拿起笤帚朝着文飞就是用力一丢,眼尖的文飞轻松躲过,满脸诧异的问道:“娘,犯错的是那个死丫头,干嘛打我?”
“臭小子,没大没小,他是你大哥,以后都给老娘对他尊重一点,长兄如父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