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看着平儿近在咫尺娇美犹疑的脸,在她并未涂脂的玉软香唇上啄了啄,微笑道:“二嫂子如今是钻牛角尖儿里了,虽然等时间慢慢熬,她也能明白过来,用不了太久。但我却舍不得你跟着她一并为难,所以就下一剂猛药,催她一把!若是好言相劝,那必是没用的。对她那样自负偏执,连鬼神都不信的人,言语并没太大的作用。所以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

平儿闻言明白过来后,却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担忧道:“可别刺激狠了……”

贾琮轻轻揽住她柔软的腰,往外带道:“不刺激一下,她未必能缓得过来……走吧,不妨事的。”

平儿只能跟随贾琮,乘着一架八宝簪缨车,往东路院去了。

……

东路院,东厢。

丰儿又往熏笼里添了几块银霜炭,彩明提着食盒从外进来,想去问王熙凤可要用晚饭。

丰儿面色担忧的往里间看了眼,对彩明摇了摇头。

彩明见之轻轻一叹,看了看周遭,虽还是往日里的家俬古董,奢靡华贵,可这会儿看起来,却给人一种凄凉酸楚感。

人没了,家也就败了,这些阿堵物儿再好,又有什么意思?

看彩明落下泪来,丰儿鼻子一酸,也跟着落下泪来。

想几年前,她主子何等风光。

是老太太跟前第一得宠的孙媳妇,太太也倚重她理家,大权在握,阖族上下,无不称赞。

那会儿琏二爷虽也总是寻机会偷吃,但对二奶奶还好,也有温存体贴之时。

家里总断不了来禀事的管事媳妇,和各处来寻她主子做主拿主意的丫头。

那会儿累归累,但心里却是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