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必是有因。

果不其然,就听莺儿压低声音道:“我们姑娘的那种病犯了,刚服了药躺下,方才大爷打发人来传话,我都没让她知道,怕她出来再染了风寒……三爷,这些日子我们太太总逼着姑娘,不让她和三爷你……姑娘清减了许多,身子比以前弱了呢。”

见莺儿泫然欲泣,贾琮点点头,撩开大红猩猩毡门帘,进了屋内。

莺儿又忙上前撩开一面半旧的红绸软帘,贾琮进了里间。

就见炕上,宝钗静静的侧身躺着。

头上挽着一个疏松的髻儿,上身着着蜜合色的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线的坎肩儿,下面则是葱黄绫子棉裙。

一色儿半新不旧的,看去不见奢华,惟觉雅淡。

脚上一双白色的罗袜,不染半点尘埃。

欺霜赛雪的面上,水杏眸轻合,黛眉微微轻蹙,不经意间,也流露出一抹愁意。

是比原先瘦了许多……

贾琮脚步放的很轻,走至炕边坐下,伸手轻轻将宝钗眉心的蹙起抚平。

看到这一幕,莺儿连忙红着脸躲了出去……

抚平眉心后,贾琮便不再动了,静静的坐在炕边,看着宝钗入睡。

只是,或许感觉到了什么,没一盏茶的功夫,宝钗的睫毛忽然颤了颤,而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初醒来的目光还有些迟滞,待看到坐在身边的贾琮时,眼中闪过一抹茫然,随即却又陡然一惊,惊色又化为喜色!

“琮兄弟?”

不似往日里大气持重的声音,此时宝钗的声音,绵糯酥稚中带着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