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恭敬领教后,看宋华还在迟疑不决,似不想走,便笑骂道:“来日方长,你啰嗦什么?”
宋华不掩担忧道:“不是我对小师叔没有信心,实在是金陵局势实在复杂难明。各大名门望族,各大世宦,还有乡绅豪右……连江南督抚封疆都束手无策,头疼之极,小师叔……”
贾琮双手抱于胸前,面带笑意的看着宋华满面担忧的喋喋不休。
宋华见此,羞惭的住了口,道:“祖父也说我杞人忧天,还说小师叔走一步看十步,非凡夫俗子可比……”
贾琮哈哈笑道:“子厚,先生说前一句还有可能,后一句绝不可能出自先生之口。”
宋华一张脸都臊红了,不好意思道:“确是我杜撰的。”
贾琮又一阵爽朗笑声,在真正亲近人,或者说亲人面前,他才能笑的如此畅怀。
拍了拍宋华的胳膊,贾琮微笑道:“子厚放心,我明白你的心意,也不会在金陵城内以力破局的。金陵为江南六省中心,局面不是一座小小千户所可比,形势错综复杂又瓜蔓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真那么好解,江南一干督抚重臣也不会等到今天。”
宋华听闻此言,终于放下心来,一揖见礼道:“祖父所言不差,果然是我多虑了。小师叔,告辞!”
……
“大人!”
送走宋华,贾琮还未折返书房,就见姚元、沈浪二人匆匆而来,面色凝重。
贾琮道:“发生了何事,可是问出了什么?”
姚元、沈浪二人之前被打发去审问刘昭家眷及奴仆,姚元是南镇抚司镇抚使,本就精通刑罚,沈浪也不是展鹏那些侠骨柔肠的心软之人,二人正合做这等事。
虽说刘昭声明要散尽家财保平安,但贾琮以为,这等人必然会留下一份家财,以备东山再起之用。
姚元抱拳道:“大人,刘昭管家招了一句极有用处的口供,卑职不敢耽搁。”看模样,比较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