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贾琮之言,分明老辣无情,韩涛哪里还敢再有一丝侥幸之心,恭声应道:“大人,不用两日,明日卑职便能办妥!对付不了石家父子,若是再对付不得一群泼皮,卑职也再无颜为官了。”

贾琮闻言,颔首道:“行了,那们你去准备吧。”

“喏!”

见韩涛、向固离去的背影,贾琮面色漠然。

不是他不念旧情,实是锦衣亲军和其他衙门不同。

其他衙门的堂官,多是先收揽投靠过来的人,再恩威并施,如此方好办事。

可锦衣亲军这样的暴力机构内,暂时还容不得恩。

因为这个衙门的骨头已经被打断十多年了,绝不是靠赏恩就能接上的。

不打几场大仗硬仗,先把他们心中贼给斩了,不要让他们在心里跪着,他日后才好带队办事。

否则,只能是一群烂泥。

……

翌日清晨。

天蒙蒙亮,宁府内宅东厢房内。

满堂胭脂气,又混杂着不浅的果酒香气和熏笼香气。

虽东厢房只是宁安堂东侧的厢房,但规格却不比寻常大户人家的正房小多少。

更因当初贾珍性喜奢华,故而布局陈设皆华贵无比。

且又因宁安堂常需宴会宾客,即使以贾珍之性,也不好奢靡太过,反倒是厢房不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