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要走,贾琮不得不提醒一句:“老太太,尤大嫂子身子不适,眼看短时间内不能理事。天亮之后各家诰命必来吊丧,内宅没人接待,实在不像。”
已经有些头疼耐不住的贾母闻言,愈发觉得脑子里嗡嗡响。
可这会儿她又有什么法子?
族内虽然多的是女眷,可却不能随意让人进来。
名不正言不顺。
贾珍倒是有十几房姬妾,可让妾去招待诰命,贾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屋外起了夜风,秋风萧瑟,天气清寒。
一时间,众人心里无不悲凉。
王夫人倒是有想法,可却不该她说。
她看着贾琮,道:“琮哥儿,如今老太太疲惫的紧,一时间想不到人手,我也没个主意,你素来主意正,可有想法没有?这会儿子不是藏愚守拙的时候,你也大了,可以为家里分忧了。”
贾琮微微苦笑道:“太太言重了,但凡侄儿能做的,必不会拿捏。只是侄儿年纪还小,想法不成熟,说出来,怕惹得老太太生气着恼……”
贾母哼了声,道:“你若真有孝心,平日里少给我惹些祸事我就阿弥陀佛了!却不是让你这会儿小心的……”
贾琮点点头,却没接这茬儿……他道:“二嫂子素来是精明能干的,东路院如今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之前的事后来也都平息了,想来她也有了教训,往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老太太、太太若是消了气,何不让二嫂子过来帮忙?纵然尤大嫂现下不能理事,可有二嫂和蓉哥儿媳妇在,必不会有差池。”
听着前面,贾母和王夫人还都有喜色。
可到后面,听到蓉哥儿媳妇五个字时,却都沉下脸来,看向站在角落里一直哭泣的秦可卿。
到现在为止,众人还不知道,秦可卿与贾珍,到底有染没有……
是奸夫淫妇,还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