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哈哈笑道:“他说他一合眼,就看到你让锦衣亲军去他家抄家拿人,抓进诏狱里严刑拷打。”

贾琮无语道:“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当镇抚司是谁家开的?我让拿人就拿人,我脑袋不比他脑袋还先落地?”

这倒是真话。

若不是上次崇康帝金口玉言,将此案定成了御案,镇抚使韩涛纵然再长十个脑袋,也不敢以此案做人情,交好贾琮。

尽管,他没断一份冤案,可是涉及开国勋贵一脉,绝不是他一个四品镇抚使就敢触碰的。

为了清洗武王留下的庞大痕迹,崇康帝耗时十二年,都还未取得决定性的成就。

尤其是军中,他不得不借助开国勋贵一脉在军中的能量,一点点磨除武王留下的印记。

而在开国勋贵一脉中,唯有荣国府出了第二位国公,在贞元朝的军中势力中,勉强能与武王一脉相提并论。

本该重用贾家,只不过贾家这一辈实在没人,所以才不得不让贾家至亲王家的王子腾,接手了贾代化的京营节度使一职,并大力扶持。

这等时候,宫里拉拢倚重贾家都来不及,又怎会打倒这个开国勋贵中的标杆府第?

那岂不是自毁城墙?

上回虽然动用了锦衣亲军,也是因为涉及洋人御状和皇朝国体,还被摆到了明面上,不得不有一个过场。

但即使如此,锦衣亲军都乖乖的在门口候着,让人往里面通报。

若不是贾家如今地位实在特殊,镇抚司拿人怎还会在门口候着,天子亲军岂不是成了笑话?

再者就算没有贾琮后来捣鼓的那一出,王熙凤也多半只是有惊无险,宫里瞬时开恩罢了。

这些,都是后来贾琮在宋岩的指点下,一点点悟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