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听到“东路院”三个字就亮了眼神,忙问道:“你们这是说什么了大笑?”

探春多聪明,回道:“没说什么,就是四妹妹说了个顽笑。”

王熙凤闻言,想笑不过又反应过来这时断不能笑,知道探春精明,口风紧,就看向迎春,问道:“二姑娘,四妹妹和你们说什么了?”

迎春哪里有防备,就老实道:“四妹妹问琮兄弟,怎么做的那样好的词?琮兄弟的词姊妹们都极喜欢。”

王熙凤闻言,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道:“琮兄弟又做了首新词,还是之前在琼林宴上做的?”

探春悄悄给迎春使眼色,只是迎春一时没看到,答道:“新词……”

只是说出来,迎春陡然想起,这词怕不好说。

又想起王熙凤这会儿正恨贾琮,面色愈发不自然。

其实她若没这反应,王熙凤说不得也就过去了,她本只想在贾母和王夫人面前晒晒贾琮的得意。

这会儿老太太和太太都在极度不安悲伤中,贾琮还有心思做什么劳什子诗词,只此一样,贾母和王夫人就会厌恶起贾琮来。

然而王熙凤没想到,迎春说完后会是这个反应,而一旁探春也一脸的懊恼,下意识就觉得里面有名堂。

她不好再逼问,没的得罪探春和迎春,便对贾母道:“老太太,是不是和琮兄弟这首词有关?我虽然不怎么读书,可琮兄弟和林妹妹却极喜欢诗词。我听人说,一些悲恸的诗词,最伤人心,有人因此自怄吐血,甚至沉迷在里面出不来的也是有的。”

听她这般说,宝钗、湘云、探春等人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没等她们分辩什么,贾母已经处于暴怒中了,厉声喝道:“这还了得?他老子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不好生侍疾,还有心思做劳什子诗词?”

贾政忙劝道:“太医叮嘱过,兄嫂床前不好多待,琮哥儿一直用心侍疾的,夜里都在那边住着。再者,琮哥儿文墨,极少悲春伤秋之字。此事断和他不相干……”

王熙凤丹凤眼眯起,看向迎春问道:“琮兄弟做的什么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