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许是怜子心切,有些乱了分寸,慌不择言道:“琮哥儿,你薛大哥和你不同,他哪里受得起这种苦头……”
贾琮还没怎样,贾政、贾珍等人隐隐都不自在起来。
薛家的孩子,就比贾家的珍贵?
王夫人见贾政脸色一沉,便心知不好,忙对薛姨妈道:“你也是关心则乱,再怎么着,也不过是蟠儿酒后失言,能有多大的罪过?了不起关上一宿,吓唬吓唬也就是了。虽说关的地方听着骇人,可我想来,也许就和柴房差不多吧……”
余光看到贾政面色没一点好转,王夫人眼角一眯,又道:“再者,我也要趁机劝你一劝。妹妹,蟠儿这次做的着实太不像了。若能吃点苦头长些教训,未必就是坏事。”
贾政闻言,面色这才算缓和了一些,点头道:“太太说的极是,《古今贤文》有云: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少壮不经勤学苦,老来方悔读书迟。
真真是教子至理!
姨太太,举贤不避亲。
不说旁人,只看吾家琮哥儿。
历经多少磨难,吃过多少苦,又勤学数年,方得今日成色。
琼林宴上一鸣惊人,一曲新词天下知……”
“咳咳!”
眼见气氛越来越尴尬,贾珍贾蓉父子眼观鼻鼻观口,站着“聆听”,薛姨妈、王夫人的脸色也越来越木然……
贾母心里好累,干咳了声,打断了贾政的自夸。
贾政回过神来,也知道这种话说的不是时候,不过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
贾家出了一个贾琮,笔出“清臣体”,纸贵“木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