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也道:“莫不是还要打点一二?”
薛姨妈忙道:“要多少银子只管说!我这就让人去取来……”
贾琮苦笑道:“并不需要,只是那清公子说,虽薛家哥哥有不知之情,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虽我再三求情,可芙蓉公子的脾性……”
言至此,他微微摇了摇头。
贾珍闻言忙在一旁道:“万不可恶了人家,我早听说过那位,寻常亲王世子都不敢惹她,正经公主都没她得宠。她若撒个娇,皇帝都让她三分。琮兄弟可别莽撞行事……”
贾琮点头道:“珍大哥说的是,见芙蓉公子不耐烦后,我就不好多说了。说到底,还是咱们理亏。芙蓉公子还说,她若不进宫,太后得知后震怒,御史必然弹劾。到时候,怕连贾家也要一并弹劾在内。”
这下,众人都变了脸色。
贾母都压下了训斥之言……
她虽好体面,想全亲戚之份,却绝不愿将贾家拖下水。
唯独薛姨妈,悲戚道:“那……难道就没法子了吗?”
王夫人心中不忍,看向贾琮道:“琮哥儿,你薛大哥如今在何处?”
贾琮躬身答道:“回太太的话,薛家大哥现在锦衣亲军北镇抚司诏狱内。”
听到这处地名,别说薛姨妈唬的面无人色,连贾政贾珍等人都变了脸色。
那可是诏狱啊!
纵然内宅妇人,闻此二字,也能想到“诏狱之祸”,“酷吏横行”八个字。
薛姨妈简直不敢想象,她娇贵的儿子怎能在那种地方待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