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道:“子川兄被曹子昂安排的人给迷惑住,竟鼓动我将贾家拖入新旧党争中,这就是为了报灭去李征李文德父子之仇!如今的党争之势,哪家勋贵敢露头站队,都必死无疑。可见其用心之歹毒!”

宋华闻言面色一变,顿了顿,迟疑着低声问道:“小师叔,此事有证据吗?”

贾琮险些笑了出来,道:“子厚,你虽年长些,但心性太过醇厚。

这是优点,却也是缺点。

证据?

这等其心可诛之事,还需要证据吗?

等你寻到了证据,骨头渣都被人嚼碎了!

我在先生书房中,读过那么多官场见闻录。

书中唯一教诲于我的,就是对于敌人,千万不要抱有任何幻想!

他们不会因为你心性醇厚就心慈手软。

对他们,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下手为强!

宁肯过犹不及,也绝不给他们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车厢内,看着眸眼中爆发出骇人精光的贾琮,宋华心里忽然有些寒意。

他也是熟读史书的,也知道历朝历代那些朝堂巨擘,都是如此做的。

顺我者未必昌,逆我者必亡。

可是,贾琮这个年纪,是不是还太小了些?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