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思醇厚,不会生嫉,反而笑着提醒道:“小师叔,广文馆数人我认识,周剑文算得上是君子,今日之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但那张瑞张明友,心胸却并不宽广,多半会再生事。”

贾琮点头道:“我知道此人,在广文馆中风评都不佳。他自身是没什么底蕴的,真要再生事,多半是借刀杀人,呵……”

宋华闻言,抽了抽嘴角,道:“是我白担心了……”

宋岩见之,呵呵笑了声,道:“你师叔年虽小,却是个有主意的,不用你担心。日后,说不得还要你师叔照顾你。”

贾琮看着面呈窘态的宋华笑道:“相互照应才好。”

宋华倒是个实诚人,看着贾琮道:“论临场机变,我的确不如小师叔……对了小师叔,恩荣宴之后,下月初一琼林社要在芙蓉池和曲江池举办一次琼林宴。适时在都中长安最优秀之年轻俊杰多会收到请柬,我亦有邀请函,小师叔可愿来否?”

贾琮还未说话,宋岩就道:“清臣,去瞧瞧也好。读书虽要勤,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礼曰: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再者,学业之道,闭门造车不可取也。汝与子厚一同去见见,交一二雅友,闲暇时书信往来,可去枯燥沉闷。”

贾琮笑着应道:“既然如此,我去就是。只是不知,为何会在两处举办?”

这个问题,宋岩就不答了,而是目光淡淡的看向了宋华。

宋华却是老脸一红,在宋岩的注视下,讪讪笑道:“小师叔,我等读书男子,自然是在曲江饮宴。不过那芙蓉池,却是都中负有才名的名门佳媛相聚。两处自然不通,不过会有侍童来往两处,将曲江池的好诗词送往芙蓉园内紫云楼,由她们点评排出琼林榜。”

贾琮见宋华越说越忸怩,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子厚,太常寺谷寺卿家的闺阁,莫非就是琼林榜执事?”

宋华闻言,脸色登时通红,羞愧之极,几无容身之处。

说起来,这点还是与礼不合的。

宋华与太常寺谷家千金去年就定了亲,只待金榜题名大登科后,再来一次小登科。

如今看来,两人却不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么简单。

在此之前,想来已有才子动佳人的戏码。

这会儿贾琮来取笑,宋华自然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