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李文德有些发青的眼睛微微一眯,细细打量着贾琮,笑道:“世兄莫非不知我?难道南集市胡同倪家和陈家两位兄台,没和世兄说些什么?”

贾琮依旧茫然,道:“说什么?”说罢,面色忽地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睛一亮,不经意道:“哦……是说了些话。

那家人也是奇了,说有冤屈想让我禀告家里老爷,帮他们伸张。

这让我如何做得了主?

家里规矩甚严,从不敢在外面打着家里的旗号胡乱行事。

当日不过见那家人可怜,出手帮了把,没想到他们还沾上了……

我不耐听那些,坐了会儿就回家了。

怎么,这位兄台,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文德闻言,回头看了眼已经迷糊的赵良义,再转过头看向满脸纯良的贾琮那张小孩子脸,心里大骂赵良义荒唐。

杯弓蛇影,被一个毛头孩子的名声给唬住了,也不想想,一个只会写两笔字的娃娃,能懂什么?

面上却笑道:“没,什么都没,为兄只是怕世兄年纪太小,被刁民哄了去……听说世兄书法造诣惊人,为当朝大司空所重,收为入室弟子。家父生平最爱书法,不知可否请世兄往寒舍一行,留几笔墨宝?”

贾琮闻言,有些紧张,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

李文德闻言眼睛一眯,阴笑了声,道:“世兄何故厚此薄彼?莫非以为尚书府门第高于侍郎府,看不起我等?”

贾琮更加慌乱了,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世兄误会了,只是家里规矩,外出做客前必须禀明亲长,家里备好礼仪方能登门。若坏了礼数,是了不得的大事哩。若世兄执意相邀,待我回去禀告老爷太太后,再去府上。”

李文德闻言,心里大定。

看来这毛头孩子什么也不懂,不过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