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星河没有出言安慰邬易烈。
狐星河认为,邬易烈对自己说出这件事情并非是需要他的安慰与同情。甚至对邬易烈这样的人来说,他人的同情是一种侮辱。他之所以会对自己说出这件事,仅仅是因为自己刚才问了而已。
于是狐星河静静听完邬易烈的讲述,点了点头,没对这件事情发表什么评价,极为淡定地招呼邬易烈过来。
“过来,我给你擦洗一下身子,身上全是血,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邬易烈这一段灵感来源于徐敬业藏身马腹,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搜索一下。
第55章
之前赶路还不觉得,等狐星河清洗干净自己,转头才发现邬易烈跟个血人一样,连头发都被血液浸透得干成一缕一缕的,衣服就没一块干净的地方。
邬易烈眉眼坚毅带着凛冽的煞气,此时看上去活似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凶神。自打邬易烈进入山林,山林里的野兽早嗅气息逃了个干净,连鸟叫虫鸣声都不曾听见。
邬易烈听到狐星河招呼他过去的声音,盘坐在石板上的身影岿然不动,终究耐不住狐星河的软磨硬泡,不耐烦地挑着半边眉,大步向着狐星河走去。
狐星河正准备从潭水边上起身,却突然踩到潭边上一块软滑的石子,整个人就跟条鱼儿般“扑通”一声滑入潭水中。
潭水边上的石子长有苔藓,滑不溜秋,狐星河这一摔倒,不知是不是邬易烈的霉运起了作用,竟直接扑腾进潭水中间。
耳畔是嗡嗡水鸣,狐星河眼睛里耳朵里都灌了水,看不清东西南北,手里也抓不东西,他灌了好大几口水,呛得整个肺部都在火辣辣的疼。
就在这时,狐星河感觉到一条健壮的手臂从自己胸前穿过,横抱住自己,那手臂就像精铁一般,牢固不可撼动,狐星河原本慌乱紧张的情绪竟然一下就平静了,感觉说不出的安心。
等狐星河被拖到岸边,他干呕着吐出好多水。衣裳头发全被打湿,贴在身上,单薄的衣裳打湿后甚至能看清肉色,衣裳底下的风光一览无遗。
狐星河用手抹去脸上的潭水,睫毛还带着水意,湿漉漉的眼睛望向邬易烈,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嘴唇变成淡淡的粉色,有种无助的勾人的感觉。
邬易烈喉结滚动,落在狐星河的嘴唇上,他眼眸看不出情绪,只是更加深沉。他见到狐星河冷得身子在微颤,打横抱起狐星河放在先前的石板上,又找来干柴生了一堆火,无奈道:“你先把衣服烤干,我自个儿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