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三人之后,狐星河走出别院正准备去楼阁寻找沈竹文,却有下人已经静候在别院门口。
“狐公子,还请走这边。”
狐星河已经被这样阴过太多次,此时见到陌生的面孔心里就起了十分的警惕。狐星河面色不显,笑着说:“好的,你带路。”
等到那下人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狐星河拔腿就冲出别院。那下人听见声音回头,却只能看见狐星河的身影消失在别院中。
“狐公子!狐公子!”
“唉呦喂,你怎么跑了呢?”
那下人苦着一张脸回去复命,绕过回廊进了一处屋子,他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但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一闭眼咬牙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灯照的灯火通明,那下人绕过屏风,跪在了地面上。
在那下人前方三米的距离,纪昱坐在坐塌上,正沉静着一张脸垂眸看着手中的竹简。他读的竹简,正是佑文今日所做的诗。
将竹简放在案几上,纪昱的嘴唇不禁意抿起,眉头微皱,他鼻梁高挺如同山岳,加上眉眼幽深,做出这个表情时显得格外冷峻。
纪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揉着自己的眉心,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
今日的诗会他原本没打算参加,身为一国国君,他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政务,根本没有时间去参加这些诗会。然而无意间从沈竹文那里听说狐星河会来诗会,纪昱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就出现在了诗会上。
在今日的诗会上,纪昱一直不曾露面,是以连卫真真都不知道纪昱来参加了诗会。
他在楼阁的第三层。
这只是楼阁的中段,刚好能将底下的场景收入眸中。
他见到狐星河出现,受到众人的质疑为难,然而狐星河的姿态自信笃定,始终不曾退让半步。当他看到沈竹文出现为狐星河解围时,捏着茶杯的手指几乎捏得泛白。
连他自己都诧异自己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