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这才找到主心骨一般,匆忙跑到梅苑门口迎接。
便听得舒曲离问:“你家主子呢?”
“吱呀”一声,狐星河的房门推开了。
狐星河身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外面披着那件宝蓝色的外衣,病恹恹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他扶着门框,脸颊绯红,眼眸泛着薄薄水雾,眼神儿有些飘散,像是生了热病的模样。
狐星河脚步虚弱的走了两步,还未走到炎帝跟前,人已先出声:“小奴见过陛下,谢陛下今日的赏赐。”
舒曲离站在梅苑门口,见到狐星河从屋子里走出,神色恹恹的模样,不动声色挑了挑眉。
他知道昨夜把小东西气得有些狠了,今日本想送些东西过来就成了,但放下竹简,脑子里不知怎么的浮现出小东西盈盈一拜的身姿,耳边似乎又回荡起那声媚入骨子里的“陛下”来。
于是等到要用晚膳时,他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梅苑,在梅苑见到了虚弱得要死不活的小东西。
这小东西机灵得很,也不知是真病还是装病。
舒曲离眼眸带着不易察觉的冷笑,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关心至极的模样,漆黑修长的眉眼一皱,柔声呵斥道:“快进屋子里去,怎的病成这样了?来人,快传太医!”
太医?那我不就暴露了?
狐星河心里一慌,面上没显露出来,语调柔柔带着憔悴道:“不用了陛下,阿狐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为了强调,狐星河加了两字:“真的。”
然而那抹慌乱没能逃过舒曲离锐利的眸光,舒曲离心中冷笑,不由得对狐星河轻视几分。装病争宠?想要寡人关爱?后宫之人都是如此!
面上仍是疼爱万分的神色:“阿狐生病一日,寡人便心疼一日。阿狐生病都是怪寡人,寡人怎能不闻不问?”